“乳头”酒馆的客人 平措扎西

作者:德吉卓嘎 译 来源:《西藏文学》1997年第4期 时间:2025-06-10 09:56:34 点击数:
“乳头”酒馆的客人
平措扎西 著
德吉卓嘎 译

 
 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,我总是坐立不安,如果在家就想出去,在外头又想着回家。这个坏习惯,自打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了。那时候双亲就常常告诫我,不要像个狗似的到处嗅,仿佛嗅死的地方似的。在外地生活了二十几年之后的今天,我也不过是暂居的客人,做客在家乡而已,但我的恶习却始终与我形影相随。家乡新旧的街道和楼房,以及那些完全陌生的面孔,我仿佛自己已成了局外人,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但依然如故的是周围的群山、头顶的蓝天,那么熟悉而又温暖。我不能说我不想回家,我也不能说我渴望回家,这是我不能跟人说起的感觉。但无论如何,曾发生在家乡的那件事,让我的时时后悔难当,并且对那些人,怀抱着此生无颜以对的羞愧。
  我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着,路边的卡拉OK厅里高低不平的歌声,在风中犹如狐狸的尖叫,荡来荡去。歌厅、餐厅、饭馆的门口,那些服务员千方百计想把断断续续的行人引入屋,而另外一些房子的门顶上的彩灯像眨眼似的忽闪忽闪,看到这些使我想起马熊手拿着元根捉旱獭的典故,又联想起了渔夫用诱饵等鱼上钩,我不禁失声笑出来。
  远处一家酒馆的门口,停放着比别处更多的摩托车、自行车。有许多人时不时地进进出出,看起来生意很兴隆。我像个不速之客走到那里,门上的霓虹灯闪烁着“乳头酒馆”四个字。该死的,哪个异想天开的居然起了这个名字?“乳头”以前是一处充满磬石的荒地,后来那一带被许多漂亮的房子占去,“乳头”这个地名,连同我先前那些忧伤的故事,隐到记忆深处去了。现在,许多以前的地名房名又死而复生,出现在各个角落。“乳头”这个曾发生过我难以忘怀的故事的地名,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陷入了更加烦乱不堪的境地。“乳头”里面究竟会有谁呢?我立即走了进去。没想到,那张圆柜台后面出现的是她的脸,那是我二十多年未见而又永远记得的脸。我原以为那张脸衰老憔悴了,不曾想她现在乌黑发亮的秀发花一样绽放在额前,脸上施着浓淡相宜的妆。这与我想象中的她判若两人,但是无可掩饰的是她脸颊上的那个半圆形的伤痕。当我的视线触到那个伤痕时,我的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,想退回去快走出那扇门,但是要再细细瞧她一瞧的欲望立即又占了上风,迫使我放弃了刚才的打算。我悄悄走到边上的一个位置,把半张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,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。我一直处在唯恐被她发现的焦虑里。好在除了柜台前面亮着一盏明灯,能看清销售品和前边的人之外,顾客座位一带只有朦朦胧胧的光,给日光灯缠上了绿色彩纸,人的肤色和服色失真,如果不仔细看,谁也认不出谁来,她在那里一会儿低头,一会儿抬头,接钱递物,看上去十分忙碌。这许多年来,我曾经听说她先后做过建筑工,纺织工,饭馆服务员等等职业。
  我最后与她分手的时候,是二十多年前,那时,凭着我红色的出身,成为有工资可拿、吃得上米面的国家干部,随之糊里糊涂地离开了家乡。临行前,我们被集中到一起,在我们那所旧学校里住了几天。我穿着一件叠痕清晰可见的黄色上衣,一条蓝色裤子和一双崭新的胶鞋,走起来,感觉连步子都不知怎么迈,而心中的喜悦,更是无以言说。一天,正在我们开会讨论有关起程的事时,有人告诉我外面有人找我。我走出会场,看见不远处的墙角,她正低着头在墙上拨弄着手指。她把装满了“巴图”点心的头巾递给我。我这才发现,人永远无法把握的是心灵诡秘多端的变化,而这种特性此刻正应验在我的身上。当她穿着到处打着补丁的黑色旧衣,出现在一身新装的我面前时,我又尴尬又害羞,我真害怕有谁会看见这一切。更令我恐惧的是怕她阶级敌人的身份,会阻挠我的前途。这使我不仅没接她递过来的东西,更没说半句话。后来我的工作,是画家——不过,是用铁锹和锄头往土地上辟里叭啦作画的画家,一个修路工,像个蜥蜴一样生活,在那些刮着大风的地方。如今,又有谁会对这个工作像当年那样狂热向往?更不用说羡慕!想到此,我就自然地觉得自己真是很卑微,尤其想到如果现在她看到我,我会更觉得无地自容。
  酒馆里,一群又叫又嚷又笑的青年吸引了我的目光。我的心猛地惊跳起来,俗话说“私生子必像其父”。如果真有人留意,就会发现,中间舞手说话的那个青年,与我相像得简直如同一人,啊啧,今天究竟是怎么了?是九煞避集之日,还是十吉全聚之时?这两个想见又怕见到,想看又怕看到,看见了又要避之不及的面孔,为什么同时出现在这里?
  十年前,我到农村亲戚家看望他的时候,他还是个头发被剪得驴啃了一样东一块西一块,身穿黑色氆氇衣裤的毛头小子。当时,我兴奋地拿出买给他的糖果,走近他。他则看着那些东西,身体却紧紧依靠着“奶奶”不肯过来。真是“生育之恩不如养育之恩”,他心中的父亲和母亲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养大他的“奶奶”。无论我说出多少条“理由”,在奶奶心中只有一个真理,那就是抛弃自己的孩子是一种罪孽。迫于这一切,迫于生活,当年我才不得已远走他乡,但说这些,“奶奶”会更嗤之以鼻。而我内心深处那理不清的感情线,更不敢去跟“奶奶”说。孩子似乎从“奶奶”愤怒的表情中,观察出了我是一个敌人。他仇恨地看着我,对我还“啐啐”地吐唾沫。我离开的时候“奶奶”对他说:“这是你的父亲,一定要记住。”然后又告诉我只要记得有这么个孩子就行,不必去看他们。后来我曾听说孩子的母亲去看他们,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,并且还不及我有幸,她连见孩子一面都被拒绝了,因为在“奶奶”看来,阶级越高其人就越黑,就算是多年后这种观念发生了巨大转变,“奶奶”还是一如既往。“奶奶”的脾气原本就不好,加之上了年纪的人都有些易怒,使我日后更不敢去看望孩子。七年前,奶奶故世,次年我再次回乡探亲,知情人指着街上一名少年对我说那是我儿子。他口中叼着一支烟和另两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进了一家甜茶馆。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了,在茶馆门口逛荡着似乎不知怎么打发时间。我正准备走过去说话,熟人就拦住我。“他经常跟人讲,要报复那两个把我送到这世上的人。”听到这句话,我心如刀割。以后的时光里,我在异乡拼命工作,竭力想忘掉这些事情。每当别的同事休假回来,各自谈论着家乡和亲人的时候,我才想起我那些逝去的往事,家乡又成了我即刻想回的地方。可我一想我在家乡成为某段时间的话题,和我为之难当的愧疚,令我犹如一个罪犯不敢回家。这一次,我也是怀着重重的矛盾来的。
  “俄珠,你一定要找到你父亲,说不定他很有钱呢,你就不用像我们一样常常没钱花了。”
  “怎么可能呢,他父亲肯定没什么能耐,要不然,到现在总该来寻找自个儿的孩子了。”
  “那人肯定坏,到现在都不来找儿子!”
  酒馆里,他的朋友们讨论得正欢。俄珠说:“你们胡说什么,反正我心里认定我无父无母,就算他们找来了,我也不认。”
  “算了,咱们别说这些废话了。玩!俄珠,你唱个歌。”
  俄珠给管音响的做了个手势,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这支歌的伴奏音乐响了起来。他站起来,这怎么说是唱歌,还不如说在玩这支歌:那故意引人发笑的声调和动作,令他那些朋友哈哈大笑。
  “俄珠,你又没妈,少唱这种歌算了。”
  俄珠听到这句话,脸色大变,歌也不唱了:“我要没妈,难道我是石头生的?”
  “那你让我们见识见识你妈妈。”
  “好,我给你见识见识。”
  说着他拿过桌上的一只啤酒瓶,朝刚才说话的青年砸过去。那青年眼疾手快躲过了这一手。“当啷”一声,啤酒瓶砸在墙上,沙发上随即落满了玻璃碎片。酒馆里顿时乱了套,人人都朝着他们那儿看,更好奇的,快快走近去看,我惊魂未定,心里想,真的“乳头”上是千万不可以开酒馆的。
  据说以前在那个叫做“乳头”的荒地上,孩子们互相掷石头、打架,曾经发生过不少杀人案,如此犯风水的“地方”,又开了这样一间容易引起混乱的酒馆,真是除了招惹是非之外,别无其他。
  我转过头去看老板娘的脸色,她的脸上,笑容已被怒容取代,她走到打架的一群人身边说:“你们提得起酒囊饭袋,就要放得下吃喝玩乐,想打架到外面去,我这儿可不是你们显身手的地方。”
  青年们已停止了“战争”,都转头去看老板娘。“我们知道这儿不是打架的地方,想打架,要到石头多,水多的地方去。”这时,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,在老板娘耳边嘀咕了什么,然后拽着她到别处去了。
  俄珠从地上拣起那破啤酒颈,举了举:“看我不把她那半个伤疤圆满了。”青年们顿时哄堂大笑。啊啧,这无常的世界上,如此不能相认的母子,怎能不叫人痛哭失声?他所看到的那半个伤疤,就是他自己要来人间前的预兆啊。
  当年,我和她偷食了禁果,却随着她的怀孕,陷入了茶饭不思的境地。最终我们决定在别人未看出前,自己到居委会领导前去检举。雪雨交加的一天,我们来到居委会主任的门前,在那里,双双低头靠墙站了好久。然后,我们小心地喊了几声主任的名字。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和婴儿的哭声,同时从屋里传出来。我们呆呆地站在原地,彼此惊怵地看了看,未想又有一声咆哮自屋里传来“哪个祸害到我门口了?”只见居委会主任拿着一只木板冲出来。我被恐惧指使着,不知不觉已跑到了院中央,但她还没来得及逃,就被居委会主任抓住了,“你这个小妖精,你杀了我孩子的妈。”说着,将木板使劲甩向她的脸,她的脸顿时血淋淋了。真是生不逢时!我们的到来偏巧赶在居委会主任的老婆生第六个女儿,偏巧他老婆又难产死了。可……可怜我们的事又只有跟他去说。所以,当事情稍稍平息之后,我们又一次来到了他家,主任听完我们的事,就像听到天上开了个口子一样,张着惊讶的嘴大声训斥:“两个敌对阶级的人,居然敢做这样的事,这是我们居委会的耻辱,这绝不是一件小事,要严肃处理。你们先写一个详细的交待材料。”回到家,一整天,在那张被我摸得发油的纸上,竭尽我上过二年民办小学的全部知识,只能写下一句:“最高指示,‘要斗私批修’”,却不知道该怎样去详细交待这件事情,我在脑海中一遍遍地过滤着那些情景。
  地区修建水坝时,和我们一起干活的还有那些“黑五类”的孩子。正当豆蔻年华的我们,容易忘记生活的艰辛,晚上回到家后,如果听说放映电影,总是要去看。一天晚上,我们在那学校院中看的仍是那个不知看了多少次的样板戏,就转头玩起追人的游戏来。真是天作孽,常常我追逐的对象就是她,她也总是抢过我的帽子就跑。这时候又怎么会想得起来我们彼此之间存在的成分问题!而她跑出了校门,奔向“乳头”去。我追着她,我们俩气喘嘘嘘地站在排满的土坯中间。夜晚的“乳头”更加静谧,周围只有我们的呼吸声。然后,她脱掉裤子……就在我身边……解手。此时此刻,许多天来我所渴望的梦想,变成了现实。心底隐藏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。那些细微的情,我一一都想遍了。但写不出一个字。我想我还是用口说吧。九个月以后,孩子出世了,她家一则无力抚养,二则又不能指明父亲,所以在我苦苦请求父亲之下,他在我家里成长到了三岁。后来,父亲担心这个孩子会影响我取媳妇,尤其惧怕他会给家的清白抹黑,同时也是为了避开别人的说三道四。决定把孩子送到亲戚老奶奶家去。在那是做为养子,我们则是为躲过孩子可能带来的恶运。
  这时,“乳头”酒馆里面进来了一个姑娘,她环顾了一下四周,然后朝着俄珠他们的方向,边走边大声说:“俄珠,好啊你,我昨天开始在找你,没想到原来你在‘乳头’哇”。姑娘身穿又肥又短的牛仔衣,短短的头发没有任何装饰,乍看就像是一个青年男子。老板娘看到那姑娘进来,嘴角牵强的做了一个虚假的笑容,待她走过去,又在其背后做了个鬼脸,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姑娘从外面走进来,朝老板娘做了个外面有人找的手势,她出去了。我这才放下心来,觉得再不用怕被她看见。服务员看那穿牛仔服姑娘的眼神也有些异样。我猜测那姑娘肯定不是一般的,就招呼那个服务员过来,小声问:“为什么你们老板娘仇视那姑娘?”她看了看那边,欲说不说地“她出生时,她父亲在阿佳啦脸上打了木头,伤痕还在呢,所以阿佳啦可恨她了。”
  这时牛仔服姑娘那尖利的声音又冲到我耳里。
  “俄珠,你可休想扔了我?”
  “你说什么,我们又不是夫妻,叫我怎么扔你?”
  “啊啧,居然有脸说这话,是不是钻女人被窝钻多了?那天晚上不是答应跟我结婚吗?反正我肚里的是你的孩子。”
  “啊啧,就一次……”
  “一次就足够了,我奶奶说,如今这世上,那些孤魂难于找到投胎的地方,所以女人一下就可以有了。”
  牛仔服姑娘赤裸裸的话,引得旁边的青年们嘘声大作,其中一个用藏汉语夹着说:“精彩,太精彩了!继续说呀,我们连色情录相都不用看,听着就够味了。”
  俄珠却好像伤心地哭起来。他的哭声勾起了我多年前哭泣的那件事。我参加工作那年,居委会清查历史时,以我与阶级敌人子女有不正当关系,并生有一子这件事来压我。当时我在居委会领导面前痛哭流涕地辱骂自己是有眼睁着瞎跳悬崖,说从此悔过自新,划清界限做好人,咕叽咕叽,求得天昏地暗。直到现在,一想起这个,后悔和被人鄙视的羞耻就钻心的痛。而俄珠现在又为谁而哭泣呢?或许他也在想一个孩子认不到父母的悲剧。
 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递给牛仔服姑娘:“求你了,你自己去医院把孩子……我只有这么点钱,就算补偿你的。”
  “你要早这么想,你就不该碰我。”说着姑娘就哭起来。
  我们的遭遇是何其相似!他们之间的对话令我的脑子一片乱糟糟。我想如果在我们的时代,堕胎有现在这么易如反掌,这出悲剧,就绝对不会在这里上演吧。我是罪魁祸首,但我只能观望我的孩子怎样了结这件事。
  “说真的,其实我父亲在拉萨工作,他在那儿给我也找了个工作要我快过去,等到那时,我把你也接了,再生孩子也不晚。”
  不知道别的青年会怎样戳穿他的谎话,但他们并没有说什么,倒是那姑娘反而更火了:“你少跟我甜言蜜语,要这样,为什么不早跟我说?你就知道骗人,骗人。”
  “算了,老实告诉你吧,我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两个送我到人世间,又不理我的人。我连自个儿都顾不了,这么个没去处的主儿,还养活孩子?你就别指望我了。”
  “那你还来骗我,流浪汉。”她失声大哭着,抬起脚踢过去,不料却踢在茶几上,上面的杯子全掉到地上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这当口老板娘走进来了。火冒三丈地指着那姑娘:“你来这儿砸东西来的?这些可全是我自己掏腰包买的,你要赔!”
  “破玻璃有什么了不起,我们在这里谈情说爱,你倒眼红了?你给我核桃一样把嘴闭了。”牛仔服姑娘边擦泪边跟她吵起来。
  “你这种人,一天换一个男人的,我眼红什么?你有能耐,带一个真正要你的人给我瞧瞧!”
  “你敢跟我说呢!我问你,你以前是怎么跟男人搞的,你孩子现在在哪儿呢?你过去把孩子像小狗似地偷偷生了,又偷偷扔了,别人就不知道了?想的你。”
  老板娘手指着那姑娘:“臭女人……你……”嘴里却说不出话来,在青年们的嘘声笑声中昏倒在地。
  青年们此时像得胜的战友,亲密地扬长而去。那些服务员围在老板娘身边哭着喊着:“阿佳啦,阿佳啦。”我忘了自己是要藏着不见人的,我扑向她,跪在她的面前,呼喊着她的名字:“次吉啦、次吉啦。”酒馆里已经亮了明灯,在灯光下,她脸上的那些皱纹那么清晰,其中又有多少是被我刻画的?“次吉啦,次吉啦。”我抚着她的肩膀不断呼喊着。
  二十二年前,她在她家那幽暗的油灯下分娩时,我也曾这样呼唤过她的名字。那时,她曾缓缓睁开眼睛深情地望过我。此刻,她渐渐醒过来的双眼,射向我的却是异常吃惊而又仇恨的光芒。我低下头去,不敢再去看她。身旁站着的服务员很好奇地看看我,又看看她。
  “次吉啦,刚才和您吵架的青年,……是……我们的孩子。”我说。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挺直上身对着我喃喃:“什么……”“刚才和您吵架的青年,是我们的孩子。”我又重复了一遍。次吉忽地站起来扑向门口,我跟着她。
  远处的路灯下,青年们紧紧地走着。啤酒瓶摔碎的声音,一声,又一声,传递得那么清楚。

注释:

① 藏历十一月初六、初七日间,一昼夜是土地神大黑日曜与另外八个凶神共同值日。迷信说此日诸不宜,只应闭门家居,以避凶神。
② 藏历十一月六日中午至七日中午,九凶毕集日的次日,有欢聚亲友以庆吉祥的习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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