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马昆仑 卓而不凡

立马昆仑 卓而不凡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格桑多杰诗歌创作研讨会的发言

尊敬的格桑主任、马加省长、各位领导及诸位大家：
    请允许我继续沿用格桑主任这个我非常熟悉的称谓。格桑主任是我在省级立法机关的老领导，多少年来，在他的言传身教下，受益匪浅。现在，我们又住在同一个大院，朝夕相处，相见甚欢。格桑主任曾任省新闻出版局局长，我是他的后任。出于这样一种公谊私情，叫格桑主任，更显得亲切、敬重。
    今天是格桑主任的诗歌研讨会，很高兴研讨会能够在初春的季节如期召开，这应该感谢马加省长的大力支持和有关方面的不懈努力。关于诗及诗的评论，我个人理解，诗不好讲，也不好评。诗是什么？诗是安顿灵魂的所在，是寄托情思的载体，是话语方式，是生活乐趣。记得董仲舒说过，《诗》无达沽，《易》无达占，《春秋》无达辞。董先贤的意思主张诗有可解、不可解、不必解，或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。有鉴于此，故不揣谫陋，借此机会，谈一点诗外的话题。
    我曾经拜见过这样一种气度，仰不愧，俯不怍。进亦潇洒，退亦自在，任何时候都昂首挺胸走自己的路。总是先百花而春，尤善先百鸟而鸣。从不预付不必支付的抱怨，从不预支不必支取的烦恼。清风也好，明月也好，粗茶也好，淡饭也好，俱付于谈笑风生，这也许便是人们常说的浩然之气，胸襟之质。
    我曾经感受过这样一种情怀，光明地做事，磊落地做人。居庙堂之上，大义在胸，情系百姓，几十年为国家、为民族、为事业奔走呼号，上下求索；处江湖之远，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，牵挂的仍然是宇宙古今，人间正道。这是何等的气节与忠诚，难怪古往今来的风流人物，总把这历史的正剧，演了又演。
    我曾经探访过这样一种境界，宁静淡泊。宁静乃人生第一难得的好心情，此心情，令人心静如水，持之以恒，负重致远；淡泊为境界第一的处世良方，此良方，令人志趣高雅，与世无争，脱俗明志。一旦拥有了宁静与淡泊，世间的一切，都能释然于心，无介于怀。
    我曾经观察过这样一双眼睛，那是心灵的入口，也是心灵的出口。智慧敏锐而忧郁，动静之间，仿佛所有的遐思、参悟、感怀、反思，都从那炯炯的神采中奔涌而出。透过那双看世界的眼睛，不难发现源于内心的社会责任和源于真情的是非爱憎，社会责任能使人变得高尚，是非爱憎能使人有所乐、有所奋、有所悲。
    我曾经聆听过这样一种声音，真诚而高亢。在远离真话的今天，有一个声音却令人振奋。说真话是一种最容易获得的品质，说真话又是一种最容易丧失的品质。让人惋惜的是，即便是我们离真话越来越远，我们却依然生活在一种错觉中，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话。而有个声音却真切可信、实在可感、具体可触，那怕是一声叹息，也震憾人心。
    我曾经诵读过这样一种文字，既有历史悲怆的追忆，又有民族振兴的期盼，更有光明未来的憧憬，大气磅礴，夺人心魄。千山万水、人间天上，轻轻一抹，便尽收笔端，此乃大手笔；平平常常的事物，淡淡地写来，淡淡地写去，却又如泣如诉，确属好文章。花开是一景，花落也是一景，聚是一乐，散也是一乐，字里行间流淌着对生命意象和纯粹自然的不尽赞叹。
    我曾经领教过这样一腔才华，艺术的传达已至于臻。文艺作品不是痴人说梦，需要解决一个交付问题。《牧笛悠悠》、《云界的雨滴》等大量作品，在有意无意之间，于简约繁复之中，把“意气拟托”处理得甚为精妙妥帖。一个有心的人，很容易读懂家山旧梦的温情、帐幕炊烟下的瞿昙、雪野困守的意义；很容易读懂黎明分娩的阵痛和牧羊女姿仁卓玛百灵鸟般的歌唱；很容易读懂鹰骨笛在蓝天下啸响的自由精神，还有藏族悠久文化的薪传与新生活的和谐奏鸣；很容易读懂太阳血脉喷张激励下草原奋飞的鬃蹄，间有断肠的腹腔中嘶哑的悲声。而我们深信，只有读懂的诗篇，才能永久地流传。
    正是这种气度、这样情怀、这般境界、这双眼睛、这个声音、这些文字、这腔才华，一齐成就并见证了一个诗坛与政坛的高度，这是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，而在这个高度上昂首挺立的人，就是格桑主任。